中国驻中非前大使崔永乾、社科院张永蓬谈中国的对非援助

中国驻中非、刚果(金)前大使崔永乾做客人民网强国论坛照片

　　【张永蓬】:各位网友好，很高兴回答大家的问题。

　　【崔永乾】:各位人民网的网友们，大家好！我是崔永乾，来到强国论坛和大家在这里聊非洲问题，我感到很高兴，我非常希望和大家进行互动，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肯定都是关注中非关系的，都是了解非洲的，我只是在非洲待的时间长一点，对非洲的直观的了解可能比诸位稍微多一点，我非常愿意就中非关系和大家进行互动。

　　中国对非洲援助是双向的，最终有利于双方的发展

　　[网友黑椒牛柳]:习近平主席首次出访选择访问非洲，这对推动中非友好关系具有重要意义，中国对非洲的援助支持从建国初期就开始了，请嘉宾给我们介绍一下中国对非洲援助的历史概况以及中非关系现状 。

　　【张永蓬】:中国对非洲的援助开始于20世纪50年代中期，中国对非洲的援助是随着中非关系发展的各个阶段来发展的。从1955年到80年代初，这是中国对非洲援助的第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中国给非洲提供了大量的经济、社会、基础设施和生产设施，以及事关民生发展的多方面的援助。特别是坦赞铁路，是中国援助非洲的重大项目，也是中国援助非洲的标志性工程。从80年代初到90年代末是中国援助非洲的第二阶段，在这个阶段，中国对非洲的援助政策转向以互利共赢、推动非洲发展为目标，这一时期，中国对非洲援助政策的转变，主要是由过去单向的援助转向通过援助项目实现双方的经济合作，在这一阶段，中非双方都有所受益。2000年以来到现在是中国对非洲援助的第三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下，中国对非洲的援助是在中非合作论坛框架下加以实施的。这一阶段的援助，中国先后落实了中非合作论坛两个八项举措和2012年中国领导人提出的支持非洲发展的五个领域的援助。在这些援助框架下，中国对非洲的援助包括经济、社会基础设施、医疗卫生、贸易优惠、优惠贷款、无偿援助、派遣医疗队、人道主义援助等多方面的。总体上讲，中国对非洲的援助由过去注重硬件领域的援助，转向以社会、文化和人道主义，以及基础设施等硬件领域的援助相结合，为一体的全面的综合性援助。近年来，特别加大了对非洲实现联合国千年目标的支持力度。近年来，中国对非洲的援助数量不断增加，质量也在不断地提高。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对非洲的援助极大地推动了非洲的发展，中国对非援助的定位不同于西方援助，中国对非洲援助的定位是南南合作的一部分，不是简单的赠与，是一种互利共赢关系的一部分，非洲国家不仅仅需要援助，更重要的是需要通过贸易和投资推动非洲的发展，所以，中国援助贸易和投资相结合的援助模式有利于非洲发展。同时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对非洲的援助，也有利于中国发展。中国在提供给非洲援助的同时，也带动中国企业走出去，同时，也带动中国产品向非洲的出口，以及人员向非洲流动，从而有利于带动中国经济的增长，扩大就业。所以，中国对非洲援助是双向的，既是推动非洲发展，也带动了中国经济的发展。这种援助模式优于西方单纯的赠与性的援助模式，最终有利于双方的发展。

　　【崔永乾】:中国和非洲的外交关系如果从中国和埃及从1956年建交算起，现在已经半个多世纪了。自从中国和非洲有了外交关系之后，双方之间的援助就从来没有间断过，当我们说到中国对非援助，大家都知道，在非洲国家大部分还都没有取得国家的民族解放独立之前，很多的非洲的独立解放的战士们在中国接受了教育和训练，包括纳米比亚、包括刚果（金）、刚果（布）、佛得角、莫桑比克、几内亚（比绍）等等，所以现在非洲人民讲起他们的这段历史的时候，都一再强调非洲大陆的独立解放离不开中国对他们的支持和帮助，这是在中国和非洲正式有外交关系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么多密切的联系，可能大家都知道非洲很多的大人物都曾经在中国学习过，有学习军事的，有学习别的方面的，像原来莫桑比克的总统，我在刚果（金）的时候，刚果（金）的老总统老卡比拉和现在的小总统小卡比拉都在中国学习过，所以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到中国人民和非洲人民这种血和肉的联系和关系。说到援助的时候，我们肯定会想到中国和非洲的经济联系，中国和非洲经济方面的帮助，在和非洲有了外交关系之后，当时应该说我们的国家上个世纪50年代、60年代、70年代一直到了80年代，我们的国家还是很不富裕，在那种情况之下，我们对于非洲朋友的帮助是竭尽全力的，全世界人们都知道，中国人民更熟悉的就是坦赞铁路，这条铁路我参观过，它是连接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之间的一条钢铁大动脉，如果现在看这条铁路，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我们必须了解它当时的背景，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时候，我们中国还处于十年动荡的末期，经济有很多问题，但是在非洲朋友们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们仍然是毫不犹豫，非洲遇到什么困难呢？赞比亚刚独立不久，赞比亚是非洲的一个内陆国家，它独立之前在经济上经常受到南非，当时是白人种族主义政权，经济控制在他们手里。赞比亚独立之后，南非的白人政权就切断了他们从南非的港口运送物资出口，想从经济上扼杀刚刚独立的非洲国家，所以赞比亚就想办法能够突破白人政权这种束缚，就和坦桑尼亚提出，如果能够修建一条通道，连接坦桑尼亚在印度洋的港口，这样的话，就避免了原来只有一条路，只能走南非这么一个窘境。这个问题在国际上，肯定不是第一个向我们提出来的，在国际上提出来之后，西方国家，当时包括他们的殖民宗主国，赞比亚、坦桑尼亚是英国的殖民地，英国说我们考虑不了，这个办不了；向美国提，美国也办不了，反正西方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为他们办这件事。在这种情况下，坦桑尼亚和赞比亚的朋友们向年轻的而且应当说是还处于困难当中的中国提出来这么一个请求，当时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就当机立断，在非洲朋友有困难时候，我们要伸出援手，我们有困难的时候克服困难，也要帮助他们。所以在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承接了修建坦赞铁路这样的任务。这条钢铁大动脉一共修了好多年，到60年代末设计完成之后，一直到了1976年，这条铁路才完全修好，全长1864公里，连接了赞比亚和坦桑尼亚经济最落后的地区，把赞比亚丰富的铜矿资源和坦桑尼亚靠近赞比亚的东部的这些资源通过这条铁路输往世界各地，从经济上极大地缓解了它们出口的困难，帮助它们解决了非常紧迫的经济问题。我在刚果（金）、中非当过大使，我在几内亚、布基纳法索也工作过，我到过非洲40多个国家，按说他们也不是坦桑尼亚人，也不是赞比亚人，当提及这条铁路的时候，就说这是中国帮助非洲修建的，这种感情有多么的深厚，所以中国这个举动深深地打动了不仅仅是赞比亚和坦桑尼亚这两个国家的人民，应该说是整个非洲人民从中国的援助当中受到经济的好处，不仅仅从经济上帮助了他们，而且从政治上打破了西方有些势力和南非的白人种族主义政权，对他们在经济上的围堵，不让他们发展的企图。这件事情经过这么多年，70年代到现在快40年了，这条铁路，它的重要性已经不如当初修建的时候有那么的经济上的紧迫性或政治上的紧迫性，但是它从感情上对于非洲人民和中国人民，特别是坦桑尼亚、赞比亚人民和中国人民的感情以及整个非洲人民和中国人民的感情，仍然是一条钢铁的纽带，还要提到这一点，提到修这条铁路，中国还处于文化大革命的末期，我们的经济还有非常非常多的困难，而且修建这条铁路的难处非常多，它基本上是在荒芜人烟的崇山峻岭之间穿过的，为了修建这条铁路，中国有60多位专家牺牲在了工地上，有各种原因，有生病的，有蚊虫叮咬的，还有一些在非洲独有的一些毒虫、毒蛇，咬了之后基本上完全就没救了。前不久习近平主席在访问非洲的时候，到了坦桑尼亚，在坦桑尼亚的时候，他还利用时间安排非常紧张，他仍然抽出一点时间去凭吊我们在修建谈桑铁路时候牺牲的员工，以此来缅怀为非洲的摆脱殖民主义统治进行经济建设和为中非友谊作出贡献的这些中国的烈士们。当我们谈到中非关系的时候，非洲国家、非洲人民、非洲的领导人，他们都发自肺腑的声音就是中国对人民那种感情是完全真诚的。现在的援助，当然我们已经有这种能力，帮助非洲朋友们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帮助发展农业、发展工业，办教育、搞医疗，这些我们已经完全具备这样的条件，但是像当初在几十年以前，我们要做到这一点有多么的不容易，当然说到医疗的时候，我会说到医疗队，中国向非洲派遣医疗队的历史也近半个世纪之长，一直到现在，中国自己的医疗事业在世界上我们也不算是发达国家，比非洲的情况要好一些，和非洲国家比起来，我们没有更多的优势，甚至在有些发展中国家，它们的医疗情况都比我们好。但是，我们就觉得非洲朋友、非洲兄弟们在医疗上更需要向中国这样简单实用的医疗技术和真心诚意帮助非洲人民救死扶伤的中国白衣战士们，对他们是非常非常需要的。所以，这些人来，在非洲几乎和我们建交的每一个国家都能够看到中国政府派出的白衣战士的身影。这次习主席在非洲访问的时候，也跟医疗队的这些队员们也见了面，来表彰他们长期以来非洲人民的健康所作出的贡献，这又是一个例证。这几十年来，说中国对非洲的援助，专谈这一个主题，可能做一次访谈都不一定够，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因为后面还有很多网友提了很多问题，要谈这段历史，我就把这段历史几个重大的一个是坦赞铁路，一个是中国医疗队的情况简单向大家做一下介绍。

　　中国与非洲是患难之交

　　[网友军徽闪烁]:请问张老师，习主席访非的第一站选择了坦桑尼亚，请问其寓意何在？

　　【张永蓬】:主要是中国对非洲发展关系的过程中，比较注重平衡，每次领导人出访所选择的国家都有一定的代表性，比如说，中国领导人并不总是到资源丰富的国家去，而是兼顾平衡，因为中国的外交政策就是不以国家大小和强弱为标准，不以国家的贫富为标准，而是强调平等相待。之所以选择坦桑尼亚作为首访国家，是因为坦桑尼亚是全天侯的历经考验的非洲朋友，从60年代建交直到现在，历经20世纪的冷战时期，直到现在的以经济发展为主题的时代，坦中两国关系没有出现过问题。其次，坦桑尼亚是非洲重要的大国，在非洲具有代表性，坦桑尼亚无论在非洲大陆的影响力和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都是值得关注的。选择坦桑尼亚，有两个寓意，一个是中国将继续在传统的中非友好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中非关系，第二个是中国与坦桑尼亚的双边关系将在新的基础上开拓更多的内容和形式，同时，坦桑尼亚并不是资源富有的非洲国家，这也说明中国对待非洲国家并不是以资源为标准，而是以政治、经济等等全方位考虑的。

　　[网友 wanghan ]:在近几任国家主席中，习近平首次将非洲国家列为首访国家之一，请问这是否意味着中国新一代领导人更加重视与非洲国家的友好合作关系？

　　【张永蓬】:非洲国家作为首访国家之一，确实意味着中国将更加重视发展与非洲国家的友好合作关系，因为在当今的国际体系当中，中国的战略空间发展正在受到一定的影响，中国进一步扩大与发展中国家的关系，这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网友雨朦胧]:习近平主席在出访非洲时讲过这样一句话:“无论中国发展到哪一步，中国永远都把非洲国家当作自己的患难之交。”，我们应该如何解读“患难之交”这四个字?

　　【张永蓬】:国际关系当中的患难之交通常是指一种关系能够经得住国际局势和环境变幻的考验，同时，也能在艰苦的条件下相互提供支持和帮助，相互理解。中非关系之所以是患难之交，其一是基于共同的历史遭遇，其二是经历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反帝反殖反霸的斗争，双方在这些经历当中相互支持，真诚帮助，培养了深厚的感情，特别是七十年代，非洲国家大力支持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地位，所谓是非洲国家把中国抬进联合国的说法符合实际。进入新世纪以来，非洲国家一如既往地在中国的领土主权、人权等等事关中国核心利益的问题上，给予中国重要的支持。中国也在国际场合，为非洲国家仗义执言，为非洲国家克服困难提供种种帮助。所以，中非之间是一种患难之交的关系。

　　中国与非洲是真正平等的、相互支持的关系

　　[网友hanhan]:非洲人民对中国国家领导人来访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请问这是否是非洲人民真正的心声？

　　【张永蓬】:确实是代表了非洲人民的心声。当然，现在中非关系当中也出现了一些新的问题，西方媒体也不断地指责中非关系，但是，这不会影响中非友好的实质，也不会影响广大的非洲民众对中国的看法。一方面，中非友好的传统理念是深入人心的，另一方面，当今中非关系对非洲带来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基于这两方面，非洲民众有充分的理由从内心对中国和中国人民充满了好感。另一方面，出现的问题需要认真地去解决和面对，有些问题是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是任何经济体相互之间发展关系的必然现象，这些问题通过相互之间的协商努力是可以解决的。

　　[网友团团绿]:祖马总统用“绝对重要”一词评价习近平主席对南非的访问，请问嘉宾中国对非洲的重要性体现在什么方面？

　　【张永蓬】:中国对于非洲的重要性体现在多个方面。首先，如前面所讲，中国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之一，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是金砖国家的主要成员之一，中国与非洲有着传统的快速发展的友好合作关系。中国与南非之间的关系发展很快，无论是政治领域的对话和经济贸易方面的合作，发展很快。南非是中国在非洲的最大的贸易伙伴，同时，南非也是非洲具有代表性意义的国家，在非洲有着重要的影响力。中南之间的合作，一定程度上象征着中非之间的合作，也是两个大国之间的合作。所以，中国看重南非，南非也看重中国。

　　[网友忽闪闪]:中非合作与西方国家对非洲的合作最根本的区别您认为是什么？中非合作给非洲带来了哪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张永蓬】:中非合作与西方国家对非合作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中非关系是真正平等的关系，是相互支持的关系。比如说，中非合作给非洲带来的好处体现在多个方面，首先，中非合作对提高非洲国家的战略国际地位起到重要推动作用，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特别是2000年中非合作论坛成立以来，中非关系快速发展，引起西方国家的关注。西方国家认为，中非关系发展影响到西方在非洲的传统利益，因此，产生一些焦虑，同时西方媒体也开始对中国和中非关系进行指责。这些现象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西方国家还难以适应中国的崛起，同时，也对中非关系产生嫉妒，因此，西方国家开始在政治上和战略上加强对非洲的影响力，加强与非洲国家的对话。正是由于中非合作论坛和中非关系的快速发展，西方国家近年来开始加强或者建立了一系列的对非合作平台，比如说，法国加强了法非首脑会议的功能，将与非洲国家的对话范围由当初的法语非洲国家扩大到整个非洲；英国通过欧盟加强了对非洲的影响，同时，在制定一些有关非洲产业的国际标准方面不遗余力，成立了非洲委员会；美国通过了《非洲增长与机遇法案》，从贸易上进一步加强与非洲的关系；日本通过“非洲发展东京国际会议”与非洲发展全方位的合作关系；印度也在近年来成立了印非合作论坛，其模式类似于中非合作论坛。此外，俄罗斯、巴西、韩国等等国家，也相继加强与非洲的关系。国际社会对非洲的重视，使得非洲增加了自己的战略选择范围，提高了其国际地位，以至于近年来西方国家竞相强调与非洲的平等伙伴关系，更多开始反思传统上对非洲的不平等待遇。其次，中非贸易发展给非洲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比如说，中国开始大范围的免除非洲产品进入中国市场的关税，扩大从非洲国家的进口，平衡双方之间的贸易结构，这是有利于非洲产业的多元化的发展。在投资方面，中国对于非洲的投资越来越多，到2012年，接近153亿美元，这些投资对于非洲国家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推动经济的发展，产生重要作用。比如说，中国在苏丹、安哥拉、尼日尔等国石油和能源领域的投资，帮助这些国家建立了自己的石油工业体系，从根本上转变了之前单纯出口资源的产业模式。第三，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为非洲提供了宝贵的借鉴经验，中国与非洲之间人员的不断交流，非洲国家“向东看”战略的形成，也有利于非洲的发展。第四，中国的援助给非洲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对于推动非洲经济发展和民生的改善，都起到重要作用。

　　【崔永乾】:中非合作与西方国家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这个问题应当由非洲兄弟们回答可能比我回答得更好，由于我长时间在非洲工作，我和非洲朋友们相处的时间太长，听到了很多的从高层到基层的非洲人民对这方面的评论，所以，我还有这么一点资格和非洲朋友们一起来面对这么一个问题。我想举这么一个例子，同样一个援助项目，中国要有专家，要有工程师，要有技术人员来操作和实施这个项目，他们在当地住的是通铺，至少我在非洲工作期间，当时的条件还是这么一个样子。吃大锅饭，几乎和非洲人民普通一些工人、普通的技术员，我们的高级工程师和非洲的普通技术员享受同等的工作条件，还不跟非洲那些高级技术人员相比。更甭说和西方相比了。为什么呢？因为要实施一个对非的建设项目，花的钱都是从一个总篮子当中拿出的。我们体谅非洲朋友的困难，我们高级工程师、我们的管理干部、我们的技术人员一直到普通的操作人员，我们都享受着极为简单、极为简陋的生活和工作条件。这样的话，就可以为我们非洲朋友、为我们的非洲兄弟能够省出很多的钱来，这是我说的中方在非洲实施项目是这样的条件。西方国家是怎么实现的呢？他们一样，要实施和西方国家之间谈成某个项目的时候，他们也派遣高级管理人员、专家和技术人员，而每一个，我不说一批、一群，是每一个西方派出人员，人人享受必须要有一套房子，要有车，要有一套服务人员，厨师、保姆，方方面面的这些服务人员，所有的花费，都是要从项目当中的资金来出。所以，非洲朋友告诉我们，曾经算过这样一笔帐，西方对非洲所谓的援助，他们给一百块钱，其中有80块钱让他们自己花，中国人给我们100块钱，有95块钱为我们所用的，他们只花其中的5块钱，80%和5%的比例，从这个可以看出这种差别有多大，这种差别之所以能够出现，这出自于一种感情，我刚才说了，世界上离真、实、亲、诚这四个我们总结出的援助非洲国家的这四条，离得太远的事例，西方占得太多。他们经常是口惠而实不至。经常在对付，在应付，在糊弄非洲人，谈不上和非洲人之间的那种亲情。更谈不上诚意。所以，习主席总结这四条，是西方国家永远都实现不了，只有在中非之间才能体现这四个字。